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擊動單皮鼓,嗩吶笛笙伴著二胡,迴繞著初夏的夜晚。
武旦正使出渾身解數的本領,舞動著花槍,賣力地前後空翻,「好」聲彼起彼落。單皮鼓擊著急促,突然一個翻滾立於台前,回眸一瞪,瞬間就勾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,正是移山倒海樊梨花。在鴉雀無聲時,響板又連拍兩聲,只見一旁薛丁山早已五花大綁,順著音樂陸續地退場,而武旦輕擺著花槍,頻頻向觀眾席回望,緩緩地走下台。
後台裡,劇團長順勢走向武旦身旁。
「戲演完後,縣太爺要召見你。」
武旦美目望著團長良久,手不停地更換頭飾,準備下一幕的裝扮;再回頭看著鏡子,輕輕補著有點掉落的粧,再梳著頭髮挽上,將兩隻頭簪插入髮髻,一對鳳凰就在雲髻上雙宿雙飛煞似好看。
「縣太爺就在台前二十步的距離,亮藍袍八字鬍。」
單皮鼓又緩動敲起,嗩吶尖銳地拉開戲幕,二胡拉著柔順的音樂,武旦穿上了小旦的戲服,花槍放在一旁,蓮步輕巧地走上舞台,美目四望清脆地唱起,天籟般的美聲早已降服與座每個人的耳朵,沉浸在無以言語般的輕柔,小旦緩緩在台前向眾人拜個身,大家看到雲髻上的鳳凰不停飛舞著,隨著抑揚頓挫的美聲,餘音饒樑,嗩吶笛笙隨著二胡熱鬧聲響中伶人謝幕。
「縣太爺!」
亮藍袍八字鬍,瞪大了眼睛似笑非笑的臉,胸前泌出一點紅色液體。
武旦洗盡鉛華,鳳凰相連在一起飛舞,輕輕取下,放在頭飾盒中,穿上男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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